初中时代四年的石狗中学生活

年暑假期间,我和几位小伙伴正在田里帮生产队捡禾穗,生产队长从大队回来,给我带来了录取通知书,我以分(三门课:语文、数学、自然常识)的优异成绩被公社的重点中学——石狗中学录取为初中新生。当时,龙建学校的高中部(当时称为石狗二中)已经撤销,初中部招生也在逐步减少。到年秋季开学时,初中部也予以撤销,全部并入到石狗中学。

年9月,我懵懵懂懂进入到石狗中学,在这里开始了我的初中生涯。

石狗中学位于石狗公社木家大队,坐落在花山岭脚下,也是涟源县桥头河区石狗公社政府机关所在地。学校大门前是一条从龙建大队到石狗滩大队的沙土马路。俯瞰学校,她是面东座西的椭圆形院落。学校东面是校门和围墙,西面是围墙,南北两面是房子。

进入校门,右边(北面)是三栋排成一排的房屋:第一栋是三层楼的红砖建成的教室,中间一栋是旱式厕所(那时都是如此的厕所),最里面一栋是土砖建成的一层楼的教室。读初一时,我们初30班和31班就在这里。初二时,随着龙建学校和石狗滩学校初中部的撤销,学校在那栋三层教学楼的东面又加盖了三间教室,这样,就把土砖教室改成了学生宿舍。南面两栋房子:一栋是二层楼的红砖建成的教师宿舍兼办公室,一栋是土砖建成的食堂。南面围墙外是石狗公社政府机关大院,与学校之间仅隔一堵围墙。学校中间被一条连接南北两边教师宿舍和教学楼的的走廊一分为二:靠校门的大半区是操场,食堂和土砖教室中间部分是菜地。

我们这一届初一时共有三个班,从初29-31班。我被分配在初30班就读,班主任是家住涟源县龙建茶叶示范场的周业修老师,他教我们的语文课,担任我们初中一、二年级时的班主任老师。进入初二时,龙建学校、石狗滩学校的初中部撤并过来,增加了一个班32班。周老师对学生非常关心、爱护。每天下午放学前,都要到教室来给我们讲很多读书、做人、做事的道理。他告诉我们,无论做事、走路都要知道“快中有慢,慢中有快”的深刻道理。他经常关心、帮助家庭困难学生。我们把他视为父亲看待。

从家里到石狗中学有四公里多。每天清晨6点起来,热好先一天晚上妈妈帮我准备的饭菜,吃完饭,背上书包,带上米、菜和饭盒步行去学校。到了学校,用饭盒把米淘好后放到学校食堂的蒸笼里就去教室晨读。上午上完第四节课后,带上从家里带来的菜去食堂找到自己的饭盒,把冷菜放到饭里热一下,然后,三五成群的到教室或附近的农村田园上吃饭聊天嬉闹。家庭条件好的就在食堂打饭买菜吃。和我一起去石狗中学读书的我们龙建大队的还有李茂才、胡卫平、李正厄(当时叫李正爱或李敬爱,他说自己目前正处于困难之中,但是,一定要扼住命运的咽喉,故初三时自己改名为正厄)、李建芬、李国雄(现在叫李建雄)、李长青等。每天大家一起步行入校,下午又一起相互打闹着回家。那时,龙建到石狗的公路还是一条沙土路:晴天,车子一过,尘土飞扬;雨天,车子一过,泥水飞渍。幸好那时的车子不多,最有特色的就是手扶拖拉机、自行车。那时,在路上要是碰上一辆手扶拖拉机爬坡时,由于速度慢,比较调皮的男生们就会一哄而上去追赶爬车,很多手扶拖拉机看到我们后苦不堪言,常常扬手要我们不要爬车。由于家里离学校较远,每天是早出晚归,放学回到家里时,基本上天快要黑,也就不需要去生产队放牛或扯牛草了。

年5月的一天下午,我和往常一样与同村同学们高高兴兴放学回家,快到村口时,听到母亲的哭声。我赶紧朝家的方向望去,看到我家房子朝东面原来奶奶住的房子好像坍塌了,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赶紧往家跑。到家后,母亲痛哭着向我讲述了房子起火原因。因大姐姐又快要生产了,为了减轻她的负担,她把老大和老二二姊妹放在母亲这里帮忙照看。老大不到四岁,老二不到二岁。母亲一边烧菜做饭,一边喂老二吃饭。由于是烧柴火,加之房子里和楼上也放着许多干柴,火引燃地上的干柴后,火势迅速漫延,最终导致房屋起火。幸好当时村民都在附近干农活,在大家的帮助下,迅速把火扑灭了,才不至于把整栋房子烧毁,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。房屋被烧,给我们这个本来就人多房少的家庭带来了更大的困难。随后,在邻居及众亲戚朋友们的帮助下,把老房子拆除,在原地建造了一栋新的土砖房屋,并于当年我生日的那天乔迁新居,也就是现在的老屋。

不久,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,田土分配到户。我家除大姐姐已经出嫁外,尚有一个哥哥和二个姐姐在家,他们都没有上学了,因此,尽管分配给家里的田土比较多,人均有一亩二分田和将近二亩土,但是由于劳动力多,生产效率比在生产队集体劳动时强多了。我也不用每天放学回家还要去看牛、扯草了。就这样,二年时间过去了。

进入初三,学校重新进行了分班,分了一个重点班,三个普通班。初31班是重点班,我很幸运,被分配在31班读。同时,也开始在学校读寄宿,每周回家一次。

初三那一年,在我的记忆中完全是虚度年华。初三那年的班主任老师是教数学的吴成全老师。当时年纪不到三十岁,血气方刚。在排学生座位时不是按照学生身高而是按照学生成绩进行排位。初二下学期开始,我的视力开始下降。但是,由于家庭经济困难,根本不知道搞什么验光、配眼镜等东西。我向吴老师提过一次,说自己看黑板不清,请老师把座位调到前面一点。吴老师非常肯定地说没有办法,按照成绩,我只能坐在后面。我的座位是第七组(靠墙壁)第四位,后面是李希平、易崇二位同学。由于视力不好,根本看不清黑板,只好胡乱地混日子,就这样,形成了恶性循环,视力越来越差,成绩越来越下降。终于,在年6月的中考中,我只考了.5分,录取分数为分,以微弱差距落选,无缘踏入高中学校的大门。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弱书生,第一次尝到了人生失败的痛苦,尝到了不用心读书的苦楚。

书没有读好,身体却受到了很大伤害。

初三那年,学校为路途比较远的学生们提供了寄宿服务。我们一些比较远以及家庭条件比较好的部分同学就在学校读寄宿。学生宿舍就是我们读初一时的土砖教室改成的。说是宿舍,其实简单得很:用红砖在教室里砌四条半米高的间墙,中间是空区。在上面放些木棍架起来,木棍上面发些稻草,稻草上面放上学生自己带来席子和被褥,这就是我们那时的宿舍。这样的宿舍,没有取暖设备。到了冬天,寒冷程度可以想象。由于是通铺,每到冬天,同学们常常挤在一起,抱团取暖。在这种情况下,加上卫生条件差,给疾病的传播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。年春节过后,大家又来到学校寄宿。父母亲在邵阳工作的颜志刚同学身上发生痒痛现象。他和我们说是“闹疮子”,每到早晚,都用牛黄软膏涂。很快,和他同一宿舍的我们全部受到感染。我和易崇与他紧挨着,感染尤为严重。于此,牛黄肥皂成了那个时候的抢手货。每天早晚一起涂牛黄软膏,一起抓痒成了那一年难以忘却的记忆。后来才得知是疥疮。直到我们进入高一时才逐步从身上消除掉。

年的暑假期间,年近15岁的我,经过痛苦的磨练和向父母的哀求,同时,在大姐夫的哥哥李国民老师的建议下,家里最终同意我继续去石狗中学读“初四”(复读初三)。

王和中

感谢您对本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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