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楊、劉之亂
佛教有阿修羅,耶穌教有魔鬼撒旦,到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正是段正元夫子繼孔孟以後為大道代表之時,又有楊守初、劉福清之亂(簡稱楊、劉之亂)。楊、劉二人借道為名,包藏禍心,以種種借口煽動不明真象者欲挾制夫子掌握道德學社以篡師位,終受大道之譴。
劉福清,有說是天津人,有說是河南人。民國十二年專到北京拜門。夫子以道眼觀之,見其有毀道之象,當予拒絕不收。劉懇求再三,再四,又找來五個介紹人,夫子仍不收。
某日,夫子在天橋看雜要,見狗熊尚能服從指揮,心有所感。數日後,又有弟子請看法國馬戲,見馬戲團的猛獸皆能服從人的指揮,感觸更深,尋思:野獸尚且能教,何況人乎。之後,劉福清又來,跪地不起,夫子乃允其拜門,欲以大道教化之。
劉福清初來時,滿身疥瘡,壹身是病,且又愚笨。夫子授以命功並為其禱告,尋愈。劉要求盡功苦勤勞。命其去大廚房作幫手,不日竟將手指切傷。命其市場買菜,蠢蠢然不知所措。在夫子教誨下漸開智慧。劉說,他讀過四書有點文化。乃命其在仁本堂工作,辦事能力有所提高。後又去永新堂,往來公私函件及銀錢皆交其掌管。
再說楊守初,河南人。初來拜門時即知其不可學道,命其回去。楊懇求再四,又因是老弟子介紹,只得勉強收留,總希望能使其成為大同人才。不料,楊守初壹遇劉福清,二人臭氣相投,壹拍即合。由此形影不離,狼狽為奸。同仁等發現他二人行為詭秘,必有不可告人的勾當,後又見彼二人處處逞己之能。夫子講勤儉節約,劉、楊二人即找到負責大廚房夥食的段金聲,聲稱:師尊要我們講勤儉節約,大廚房應該少買蔬菜。是時,大廚房的標準已經很低,夫子知後也覺不能再低,過猶不及也。即對劉福清進行教育,劉說:“師尊講三我,我純以三我用事,二我不要了。要輔助師尊實行師道。”又說:“我看歸元堂三個人就有問題。楊三生是學長,搞什麽長安戲院,純是下九流的東西,不象話。”
於是,他們騙取了壹些人的信任,組織壹夥人不在大廚房吃飯,在宣內手帕胡同另立爐竈。此時,是民國二十七年。劉對大夥說:“咱們是幫師尊辦道,要吃得起苦,他們吃三餐咱們吃兩餐,或者吃壹餐。”
夫子見劉福清氣色不對,頭上呈黑氣。乃約他到中山公園談話,壹談兩、三小時。此時劉已鬼迷心竅,毫無悔改之意,口口聲聲是為辦道,決意要大幹壹場,要進行種種所謂改革。夫子已知彼等邪魔入心不能挽救,知此二人在道中隱藏多年,終不免如魔鬼撒旦要大鬧壹場。道高壹尺,魔高壹丈,氣數如此。魔高壹丈,道高天上。最終,邪不壓正。
於是,夫子采取暫時回避的誌度,於民國二十七年五月上旬離平赴津,隨從弟子有:汪恭辰、李傑三、劉至善、楊子柔、鄭閨英、楊玉蓉等。
年筆者曾采訪過隨從弟子鄭閨英,鄭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,曾隨夫子身邊作過書記員。老人回憶往事,說:“師尊為挽救劉、楊可謂心力交瘁,不得已而采取回避態度。記得師尊曾說過,劉、楊之事必須在他離開北平後才會平息。所以,方攜帶數弟子取道天津去秦皇島、沈陽、長春、哈爾濱等地。師尊在天津小住壹、二日,即有楊、劉之同夥要見師尊請求說大法。他等先與我糾纏,當時被我婉言勸阻,告訴他們大法不可輕易說,目前條件不成熟。經過勸阻,事態沒有擴大。”
當時,有弟子關時中武藝高強,是清末的武舉人,自報奮勇負責保護師尊的安全。
在夫子離平後這段時間,楊、劉更是肆無忌憚,竟趕制法衣法帽,在同夥人簇擁下要登法臺說法,乃與學社同仁發生沖突。時大同照相館負責人吳向辰等人堅決阻止楊、劉進入學社禮堂。楊、劉等人窮兇極惡竟動手打人。雙方沖突,道中發生了從未有過的暴力事件,竟將庭院中魚缸打破。據當年在場的老人回憶道:當時情況非常嚴重,有人報告了警察局。這時學社裏會武術的同仁靳九江、管士忠、魏魯海等都趕來了。劉、楊等人才不得不離去。等警察趕來時,事態已經平息。
然而,劉、楊並不罷休。仍然不斷改變時間、地點進行密謀。淩晨四點還在開會。
據楊修三老人回憶:“為摸清他們的底細,我曾經跟蹤過他們。壹次,聽見劉福清說:‘以後師位要讓給我了,楊守初是學長,我就是師尊。妳們要聽我的話。道德學社就要歸我們掌管了。’另壹次,他們在太廟密謀,我聽見他們說:‘咱得了正位,先把三個學長(指楊三生、雷保康、陳堯初——筆者)去掉,文牘禮這夥人也不用,只留庶務禮盡苦勞的……’師尊在他們鬧事前由天津去了東北,等師尊回來後,他們就用絕食來威脅,要師尊承認他們是為實行師道。師尊自然不會承認魔鬼是正道,對他們進行教育。許多人在師尊教育下開始悔過並進食,惟劉福清、楊守初繼續絕食。劉福清住丁章胡同,我曾去他家看過。他家人說,劉福清準備進食。我見他家人伺侯他吃喝,可是,壹吃就吐,想吃而不能吃。楊守初也準備進食,情況和劉福清壹樣,壹吃就吐,好象老天不叫他們吃東西壹樣。”
夫子自五月下旬離平赴津,小住兩三日後即去秦皇島、沈陽、長春、哈爾濱等地。所到之處皆有弟子到車站迎接,逗留期間爭相設宴唯恐不及。六月下旬仍由天津回平。據鄭閨英老人回憶:“夫子回到天津時,天津原先受楊、劉蒙蔽的少數人,如刁佑民等,此時已猛然悔悟,夫子乃赦免其罪。”
回平後,事態已經平息。首惡者欲進食而不能,已然命赴黃泉,自取滅亡。追隨者大多悔悟,夫子感慨系之,作《避暑還京記》、《徹底改悔回頭是岸》,以警告弟子,文中指出:
“十五年前,劉未來時,即見有惡魔欲來破壞道德。此氣在佛謂之阿修羅,在耶教謂之撒旦,雖上帝亦莫可奈何。惟我太上元仁,至高無上,執掌大道全權,逆者壹消永消。其原因:壹是道上有此過程;二是吾門弟子人事不善,因而釀成。如昔年紅燈教,起初見耶教門徒在中國布教,摧殘中國聖賢仙佛,毀壞神像,激起義憤,由真心生出嗔心,邪魔附之,胡鬧壹陣。不但未打倒耶教,自己反而死傷無數。此次道中之難,起初因吾門當事人,在天津講學不言師道,彼等憤慨,寫很長的信來告他。又說歸元堂三人不合壹,種種不是,需要改革,似乎是替我辦道,其實是另有陰謀。開始是借尊師重道為名以蒙騙眾人,繼而欲挾制我入其圈套。豈知安能害我太上元仁。昔釋迦牟尼因魔鬼逼迫不得不涅槃。耶教因新舊之爭,流血百余年,以及其他黨派之爭皆是此氣作怪。幸大道威嚴,報應昭彰,不勞費力,是魔自斬,是妖自誅。此等人說話似聖賢,惡毒如蛇蠍。現在硬是天如照相鏡、地如留音機。以楊、劉二人來說,在天津時,已驅逐出社,並送其五十元盤費。自雲要到上海去,結果又回北平,不做到山窮水盡靈魂消亡不止……我為楊、劉花了整整三年時間,什麽法子都想盡了,仍然渡不了。”
後在《戊寅法語》裏如此說:
“……我成全楊、劉之苦衷,萬言難盡。我說,妳不聽,恐將來遭報,悔之不及。他說他是真的,不會遭報。而今果遭餓鬼窮魂之慘報。……佛法有雲,毀佛無罪,毀僧有罪,何故?固佛是大成,毀不了,僧是初學,毀則阻其進修,罪莫大焉。我當初萌芽之際六親中凡毀我者,不但家敗人亡,且永墮地獄不能超升。今則縱有毀者亦毀不了。但因大道還未宏開,人民痛苦猶未解除,有人毀道,致大道不能推行,天地鬼神震怒,此楊、劉所以不得其死也。”
楊、劉二人欺道欺師,真可謂自作孽不可逭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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