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兵入伍那年,快定兵了,我却被人告了又

总第-1期:雪域老兵吧,欢迎战友回家!

作者简介: 

杜宗林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,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,温江区作协副秘书长,广东古劳咏春拳弟子,兼好声乐、书法。先后在《解放军报》《军事故事会》《军嫂》《西藏日报》《四川散文》《四川农村日报》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。有部分作品在省市级获奖。

1、我要当兵(点击进入)

2、复检风波

杜宗林

好事多磨,原以为我们西充县宏桥乡十名体检合格者只要政审过关,入伍去西藏就稳走了,但接下来的复检大大出人预料,让我的从军梦几乎被改写!体检结束不久,我被通知到县武装部。武装部位于大南街,与县委及山下的灯光球场一街之隔,门口有棵三、四人合围的黄桷树,枝叶繁茂得半条街不见天日。那是个晴朗的日子。上午十时许,我走进位于一楼的办公室,接待我的是上次那位络腮胡军官,他自我介绍姓王,是新兵一连连长。我掏出刚在招待所附近买的一包银杉烟(记得花了0.53元),笨拙地撕开,抽出一枝递上。王连长接过烟,叼在薄薄的嘴唇上,又“嚓”地划燃一根火柴,随着他瘦削却刮得泛青的两腮凹下去,猩红的火头水一样向焦黄的手指漫来,一大股淡蓝色烟雾在室内升起,把窗口透进的阳光一缕缕扭曲。王连长眨了眨眼,顺过一本信笺纸,看着我说:“小伙子,你是高中生,写几个字我看看?”我吸了一口气。室内除了浓浓的烟草味,隐隐还有一种后来知道是马应龙的味道。我提起笔,随手写了自己的姓名和就读的中学地址,王连长凝视片刻,点头微笑道:“嗯,不错!小伙子字写得还将就,下步当我的通信员吧。我就是吃了文化的亏,要不然,从越南战场下来,现在哪会才是个连级干部……”午饭是随王连长在武装部食堂吃的,感觉菜品很精细,只是我略显拘谨,仅草草填了点。喝罢汤,王连长放下筷子,夹起黑色公文包,问我:“吃饱没?小伙子。”我赶紧起身,点头回答道:“嗯,吃饱了。”王连长说,好,那就走吧。率先迈开双腿健步出了门,院内平整的水泥地上随即响起“咔咔”的皮鞋铁掌声。离开武装部,已近中午,秋阳直直地照射下来,大街上背着夹背,骑着加重自行车的人依然来往穿梭,汽车高鸣着喇叭穿城而过,扬起少许灰尘。我迈着轻快的步伐,迫不急待地往家赶,脑海里全是王连长亲切的笑脸,和他那顶缝了一圈红色丝织带的大檐帽,圆帽徽上被麦穗和齿轮簇拥的镶了金边的闪闪红五星,带黄边中心缀了金色五星的红领章,还有绿肩章以及熠熠生辉的黄铜色衣扣,在我眼前萦绕、飞旋……一切都那么美好,就连闻到汽车排放的油烟都觉得馨香醉人。乡亲们听到我即将参军入伍的消息,纷纷上门祝贺。10月中旬的一天晚上,我们尖山子沟头李家户,也就是青龙嘴村一组全体人员在院子里为我摆过饯行酒席,又组织了一场电影欢送晚会,两根长竹竿撑起白色银幕,围着放映机坐了黑压压的人群,在晚会代表的祝福和乡邻们噼噼啪啪的掌声中,电影开始了。演什么片子没留心,只记得我躺在堂屋下临时安放的竹片睡椅上,漫不经心地盯着银幕,心儿却早飞向想像中的西藏了。大约看了半小时,突然有人来跟前找,说广播上通知我第二天一早赶到县武装部,具体干什么没讲。那一刻,我有点发懵,心想别节外生枝哈,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呢?千万不敢电影都放了,希望却落空,那叫我怎么给乡亲们解释?这样想着,不免心烦意乱起来,我再也无心看电影,一个人摸黑走进村子西边的大晒坝,任秋夜的凉风吹拂自己晕乎乎的头脑,慢慢平息那颗怦怦跳动的心。翌日准时赶到县武装部,在大门口刚好遇上王连长,他叫住我:“小伙子,本来我是准备让你当通信员兼文书的,但定兵时突然有人检举揭发,有告检测视力做假的,有告心脏几级杂音不合格的,甚至还有人告你害传染病……所以啊,今天全面复查,你好自为之吧,如果身体方面有问题,那我就帮不上你了。”我一下子呆了,感觉脑子里突然出现千万只“嗡嗡”乱叫的蜜蜂,像朝王一样……无需讳言,我确实得过传染病,而且在体检前还复发过。感染那病是在年暑假,中考结束之后。那时中考分数已公布,全班60多人,上普通高中线4人,上中专预选线1人。我上了区中学普高录取线,只需尽情享受暑假难得的快乐时光,待新学期开学到晋新中学高中部报到即可,但同村同学的提醒,让我在家呆不下去了。原来母校大桥完小为帮助中考失利的同学,特意举办了暑期提升班,每天有一名老师值班,免费提供现场教学。在这批同学中,恰恰有比我考得好的,这让我心里开始失衡,于是一咬牙,也跑回学校听课。学习仅数天,班上就盛传双凤区正流传一种皮肤病,特别在家庭、校园人多处传播极快,发病后痒得遭不住。心想还远就没在意,不久,正在上课的我感觉手背上长出几个红色小水疱,奇痒无比,用手抓,一个白印子冒出来,指甲一挤,有水沁出,略有疼痛,半晌微肿,结成指甲盖大小一片。数天后水疱越来越多,手臂、手背、手指缝几乎被迅速占领,往后,更难堪的事发生了,裆部也开始蔓延。在校羞于启齿,但咬得慌人,只好左手拿一本书挡在上面,右手隔着裤子狂抓一气,实在不行,就使劲的掐,让短暂的疼痛缓解难耐的瘙痒。晚上回家,在我的小天地——一个左邻八卦水井,背靠高一坎大晒坝,前方和右侧长着郁郁葱葱秧苗的猪圈小屋。我放下书包,关上房门,在圈里猪们“嘟喟,嘟喟”的哼叫声中扒下裤子……天啦!我的双腿根部包括那啥……总之一大片全被该死的小颗粒侵占,我放开手脚猛抅,直抓得血肉模糊……晚上睡觉常常被痒醒,半夜起来使劲挠,托人从街上买回痱子粉,使用数天也不见效。父亲忧心忡忡地说:“咋个那么咬(痒)啊?千万不要是‘干干闹’哈,那东西惹倒起(感染)龌龊得很,以前农村曾发生过,流传快得背时(很快)。”临开学到晋新中学报名,校医对我体检时确诊为疥疮(俗名干干闹,往热火处钻),治疗方法是勤洗勤换,搽抹10%硫磺软膏,也可辅助吃药。从此,疥疮如影随形,紧紧跟着我。高中三年,因坚持搽药,症状极大缓解,间或冒出两三颗,但因学校集体生活不便,始终未断根,直到年9月,我到西充仁和中学复习,仍不时在临睡前坐在宿舍床边照顾“老伙计”,寝室同学常有讪笑……王连长现在提起此事,真真吓我一身冷汗!其他应征人员也陆续到来。复查开始了,我被带进三楼一个单独房间,医生再次让我精光现身,并让我伸出双手,上下翻转,又围着我前后左右反复查看,结果是——正常啊!身上光滑无痕!复查结果出来了,连我在内,宏桥乡仅六人合格,另外四人多为视力不过关,被无情刷下!其中包括我在仁和中学同寝室的同学何某。数年后,在部队略有进步的我探亲回家,在乡场偶遇何同学,老同学多年不见,本当欢聚,但他脸红目避,言辞躲躲闪闪,廖廖数语即匆匆离去,此后再未相逢。年10月24日,我被正式批准入伍,从此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军旅人生。

(注: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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